“敦煌女儿”天大聊敦煌:用一生守护你的美 图
天津网 讯 每日新报记者 彭未风 提起敦煌和莫高窟,最直接联想到的是中国古代灿烂的文化,是延绵千年不朽的敦煌精神。25岁那年前往大漠深处,守护国宝52年,从青春年少到满头华发,现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因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感动中国。昨天,樊锦诗与丈夫彭金章来到天津大学北洋园校区,给师生带来了两场有关敦煌的精彩讲座。
谈到文化遗产保护,77岁的樊锦诗依旧有些激动。作为文化遗产保护领域的权威,樊锦诗认为当今的保护工作是一项“涉及多学科,不是孤立的,与管理、人文学科等多方面结合的工作”。而“保护为主,抢救第一,合理利用,加强管理”这十六个字,精确地囊括了当前文化遗产保护要做到的方方面面。
就敦煌当前而言,樊锦诗用一组数字说明了他们面临的压力。在敦煌石窟刚刚对外开放时,一年游客一两万人。1998年时,这个数字变成了20万。2001年时,变成了31万。2003年后以每年10万人次的速度增加,2015年很可能突破90万。但是,敦煌石窟的结构几乎“就是用木头和泥巴来构建的”,如此脆弱的材料,绵延千年后,如今相当于“重病在身的老人”,当前对外开放的石窟面积主要是20平方米左右,每天进入的游客带来的温度、湿度以及二氧化碳变化,对壁画“都是伤害”。
2003年她就提出了建设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,采用数字展示技术,将莫高窟内的敦煌艺术搬到莫高窟外面向游客展示。经过多年建设,去年数字展示中心正式竣工。通过高清主题电影,游客们在进入石窟前相当于“预习了一遍功课”,后面实地参观洞窟的时间虽然短了,但对壁画文化了解得更深。莫高窟单日游客最大承载量也由3000人次增加到6000人次,实现了文物保护和开放利用的双赢。新报记者 彭未风
没有想到开了头后“会是一辈子”
在敦煌研究院有这样一尊雕塑,名为《青春》,塑造于上世纪六十年代,它的原型就是如今满头白发的樊锦诗。季羡林曾评价:前有常书鸿,后有樊锦诗。
1938年出生于北京,成长于上海,1958年考入北京大学考古系。打小在大城市生活学习的樊锦诗起初从未想过,自己人生会有52年扎根于大漠。
1963年毕业分配时,接到去敦煌研究所的通知时,樊锦诗没有犹豫就选择了上路。这一去,对于弱女子来说,既是一场文化苦旅,更是一次和人生艰难的抗争。聊到当初的生活细节,樊锦诗提到,起初到了敦煌,每走过一个石窟,都美得让她忍不住惊叹。可现实生活条件却让人怎么都美不起来,没自来水、没有电灯、没有卫生设备,消息闭塞。不过,守护条件的恶劣并没有阻挡住樊锦诗前进的步伐,天性好强的她走进石窟就忘记了一切。
采访中,当话题有分歧时,敦煌研究院研究员彭金章总会在说了几句后就不再强调,选择和樊锦诗的观点一致。这一细节,也是两人几十年生活变迁中各自抉择的一个缩影。
樊锦诗和彭金章是大学同班同学。分配工作时,彭金章去了武汉,樊锦诗到了敦煌。樊锦诗曾经承诺,在敦煌好好待三年,把壁画、彩塑看够了,就去武汉和彭金章成家。
三年后,彭金章在武汉没有如约见到爱人的身影,就主动去敦煌找人。对于三年前的约定,此时的樊锦诗心里有了些迟疑,她跟莫高窟有感情了,已经说不出再见。面对分歧,彭金章第一次在大事上选择了尊重樊锦诗的意见。转年他们结婚,一个在敦煌一个在武汉的分居生活也拉开了序幕。只是没想到,这一分居就是19年。
彭金章也一直觉得,爱人坚守敦煌十分不易,让他难以忘怀的是坚强的樊锦诗两次泪流满面的情景。樊锦诗怀第一个孩子,说好要在彭金章身边待产,两家老人都把婴儿用品寄到了武汉。但是樊锦诗还是在敦煌生了,接到儿子出生的电报,彭金章坐火车、转汽车,挑着担子赶到敦煌时,儿子还光着屁股等衣服穿。一见到丈夫,樊锦诗情不自禁,号啕大哭。
他们的二儿子从小寄养在河北乡下姑妈家,5岁时,樊锦诗去看他。第一面母子互相认不出来,这让樊锦诗难受得痛哭流涕。
坚持了19年后,终于有人选择了妥协,还是彭金章。为了成全妻子的事业,1986年,彭金章放弃了武汉的工作,来到了妻子身边,和她一起守护敦煌。
时至今日,樊锦诗坚守敦煌52年,2004年中央电视台“感动中国”候选人评选解说词这样说道:“她守护国宝41年,从青春少女到满头华发,她有愧于家庭、有愧于孩子,也怠慢了自己。但却用41年的守望告诉世人,她无愧于敦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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